盛夏的八月末,在重庆市渝北区 UME 国际影城,刚刚观完电影《藏地心迹》的首映,还未离座,看见数百人的观众队伍正鱼贯而出,我的心久久未能平息,片尾曲《卓玛的眼泪》还在耳边回响,我的眼眶竟慢慢地湿润了。
电影《藏地心迹》终于搬上银幕了。
重庆人的援藏故事终于传遍大众视野。
作家周鹏程的电影情怀终于得以实现。
这个秋天的下午,电影出品人周鹏程的形象在我心中越发高大起来。
小小的个子,戴着一副轻薄白边眼镜,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面容,说起话来柔中带刚,掷地有声,这就是我鲁迅文学院同学、重庆作家周鹏程留给我的初步印象。

周鹏程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诗人,也是全国小有名气的作家,还是重庆首先文化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出版了《向东流》《迷雾城》《藏地心迹》《旧年的雪》《大地回音》《花开的声音》等多部诗集和报告文学作品。其作品曾获重庆市 “五个一工程” 奖、重庆文学奖等荣誉。一个作家,一个文化名人,事业达到一个高峰期,他的视野格局、精神气质就会突破更高更远的维度。
其报告文学《藏地心迹》讲的是重庆人远赴西藏昌都地区援藏的感人故事。一个深秋的黄昏,周鹏程远赴西藏昌都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基层采访调研,收集援藏素材后回到重庆,就病倒了,他患上了高原肺水肿,在重庆治疗了一月有余才勉强出院。后来听他夫人杜蓉说,差一点就没缓过来,差不多算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历经艰难、冒着生命危险写出来的故事,成就了《藏地心迹》一书。
一个念头在周鹏程心头闪过:那么多的重庆干部援藏,如果拍成电影搬上荧幕,会有更多的人知道重庆人的援藏故事。爱,会传播得更宽阔、更辽远。说干就干,周鹏程的家人们、朋友们一致赞成他这个美好的想法,大家纷纷出谋划策、想方设法寻投资方、拉赞助等。作家周鹏程更是从多方面入手:寻找电影志同道合的合伙人、出品人,寻找电影剧本编剧,寻找合适的主要演员等等,忙得不可开交,却也斗志昂扬,信心满满。
2022年4月10日下午,在重庆袁家岗的嘉瑞酒店召开了《藏地心迹》筹备工作会议。为了电影《藏地心迹》能够顺利拍摄,在朋友的帮助下,在九龙坡区找到一层办公楼,成立了电影《藏地心迹》摄制组,还配有几名专职工作人员负责日常剧务工作。随后,经过周鹏程的不懈努力,邀请了作家阿来和黄济人担任电影《藏地心迹》的文学顾问,诚挚邀请导演张新执导,邀请重庆业内知名人士周益为制片人。
接下来,关于拍摄电影的一切工作按时有序推进,包括向各级部门申请审批诸多手续等等。在推进过程中,各种困难开始显现,其中最为头疼的还是资金问题。一部电影的拍摄资金投入太大,靠一个作家个人出资拍摄几乎是天方夜谭。必须要得到政府和企业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才行。
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大的困难,只能想方设法解决了,这一点周鹏程比谁都清楚。各种焦虑、操心让周鹏程日渐消瘦下去,但是拍摄电影的决心却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强烈。办法总比困难多,最后周鹏程也想到了重庆那些援藏过的干部,给他们诉说了拍摄电影遇到的资金链短缺问题。大家伙非常理解作家周鹏程心中的焦虑,纷纷表示同意以众筹的方式筹资,一个人筹五万,积少成多。众人拾柴火焰高,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拍摄经费的窟窿越来越小,周鹏程个人也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又向亲戚朋友东拼西凑借款,终于可以开机了。开机前,电影剧本里的女一号、男一号演员的人选,以及各重要角色、普通角色以及群众演员的选定,都排上了议事日程,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人物选定工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2024年的盛夏七月,电影《藏地心迹》摄制组,演员几十人从重庆出发,中巴车、赞助商援助的越野车队伍浩浩荡荡沿着318国道线,驶向拍摄地西藏昌都市。
在昌都拍摄现场,原本就有严重高反问题的周鹏程坚持每天与全体人员早出晚归,与导演一起讨论拍摄细节问题,与演职、后勤人员一起同甘共苦,熬更守夜地坚持在现场工作。电影拍摄过程中遇到的意想不到的各种困难和问题会层出不穷地出现,当然最让人心紧心痛的是经费开支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淌,资金随时面临短缺的困难。在拍摄期间,资金问题折磨得周鹏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天忧心忡忡,眼看人也消瘦下去。在昌都坚持了十多天,心急火燎的周鹏程立马飞往重庆,继续想方设法筹款。
一天深夜,我们在聊着很多现实的问题,我也问了周鹏程一句扎心的话:“电影拍到最后,如果资金仍然短缺,怎么办?”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走到这一步了,最后就是卖房子卖血也要把电影拍完……”一瞬间,我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经过一个多月紧锣密鼓、风雨兼程的拍摄,电影《藏地心迹》终于圆满杀青。
从去年夏天,到今年夏天,电影《藏地心迹》终于要与观众见面了。
一个男人,一个有骨气的男人;一个作家,一个有情怀的作家,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拍一部电影。
影片12月18日全国献映,朋友,带上您的家人,一起走进电影院,去看一场反映西藏高原地区绝美风光与闪耀着人性光辉的电影《藏地心迹》吧。
(作者周家琴,系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